仅仅凭着‘星辰狡狐’的嘴皮子吗?”
“你又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维持住这脆弱的和平,保护奄奄一息的北境和虚弱不堪的王国,免受兵灾的荼毒吗?”
泰尔斯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嗓子里,只觉得心中涌上一阵无可述说的烦闷。
“贵族们都在埋怨陛下,埋怨他为何要带着空虚脆弱的国家,在五年前打那场毫无利益可言的荒漠战争,”黑先知的声音听上去森然而冷漠,却深蕴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然而那些脑满肠肥、鼠目寸光的蛀虫们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血色之年后的星辰,如果不打那场看似疯狂的荒漠战争,不用一场绝地的胜利来展现我们的国力,不用代价惨烈的鲜血来洗涤我们的决心,不用兽人的颅骨和荒骨人的祭坛来证明我们的剑锋依旧锐利无匹……”
一旁的科恩听到这里,突然心中明悟,怀亚甚至把手上的剑柄捏得咯咯作响。
黑先知的声音在继续:“恐怕,早在五年前的冬季,那位笼罩整个北方天空,威临北地全境的‘天生之王’努恩七世,就会撕毁《要塞和约》,带着漫山遍野、全副武装的北地人,来讨回他们在谈判桌上失却的东西了。”
“哪里还有什么后来,哪里还有什么王室继承的争议——哪里还有您被人称呼为殿下的一天!”
“你以为努恩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君王了吗?”
泰尔斯一语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拉斐尔缓缓点头,这个年轻人接过黑先知的话头,面无表情地道:“而五年过去,埃克斯特逐渐摸清了我们的底牌,荒漠战争的迷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