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见克兹,泰尔斯,”格里沃转过头,看着泰尔斯,悠闲地向克兹伸手示意:“北地最倒霉的裁缝——兼职医生。”
老兵指了指自己手臂上一道难看的伤疤,冷笑道:
“特长是——缝合。”
泰尔斯朝克兹尴尬地笑笑:“嘿,你好啊。”
身为裁缝兼医生的克兹,她满面狐疑:“好?”
格里沃回过头,自嘲也似地冷笑一声:“别猜了——他就是那个王子。”
克兹没反应过来,疑惑道:“哪个王子?”
格里沃嗤了一声。
“还能是哪个王子?”
轮椅上的男人咧开嘴角:“走到哪里……”
“哪里就倒霉的那个……”
“星辰王子。”
泰尔斯低声咳嗽了一声,装作没有听见。
下一刻,王子不出意外地看见:克兹脸上的疑惑化成震惊,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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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泰尔斯坐在椅子上,啃着手里上大概是上一个季度留存下来的,无比难吃的裸麦面包,看着这间同样简单破落的房子:
一个光秃秃的木台,上面堆着许多布料,还胡乱摆着廉价的女用香料盒,天花板上挂着许多衣样,地上,桌上,床上,布匹,衣物堆得到处都是,连内衣也不例外。
针线和剪刀,量尺和线圈随处可见,墙壁上还有一面留着三道裂缝的镜子,以及墙角的一个锯子。
门后方放着一把样式狰狞的军刀——泰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