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时候……”
泰尔斯想起兽人坎达尔,想起几乎无可抵挡的黑夜突袭,顿时一阵心悸。
“我们被杀散了,跟轻骑失去联络,惊慌失措,夺命而逃,”坦帕叹息道:“傻大个和其他人则被它们逼进了荒漠内围,整整半个月杳无音讯。”
“我们都以为他们回不来了。”
“队里甚至收集了他们的遗物,据弗兰克说,男爵甚至头疼着要怎么给科恩的贵族老爹写讣告:‘抱歉,你家小子死无全尸’。”
酒馆里的嘈杂依旧,但泰尔斯只是凝神听着坦帕的讲述。
只见老板长出一口气。
“然后有一天……营地外一个打瞌睡的岗哨兵突然发现,在远方,在夕阳和沙漠间的地平线上……”
“出现了一个身影。”
泰尔斯眼神一凝。
“孤身而来,踽踽独行,摇摇欲坠,遍体鳞伤。”
泰尔斯微微地吸气:“科恩?”
坦帕缓缓点头。
“整个刃牙营地,我们所有人,包括威廉姆斯男爵的卫队,都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那个贵族少爷恍惚地一路走来,一瘸一拐,手里死死攥着那个该死的灰杂种,臭名昭著的杀手——‘绞肉锤’席萨·亡铁的丑脑袋。”
“他就那样,意识模糊,满身血污,浑身发抖地走进营地,连最漂亮的美人菲利希亚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
“他只是一路向前,脚步不停,神情迷乱,喃喃自语,直到不支倒下。”
“男爵亲手从科恩的手里接过那个席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