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思想的刀,一把没有自主意志的剑。”
泰尔斯转了转眼珠,好几秒都没说话。
他塞在胸前的那封信似乎沉了一些。
“奉命行事,迫不得已?”
“所以你就不必承担罪责。”
泰尔斯轻笑一声,啧声摇头,似有所感:
“你是听命国家的士兵,所以你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是迫不得已,就不必承担罪责……你是代表统治者的官员,所以你推行贻害一方的恶政时也迫不得已,也不必承担罪责……你是受人所雇的小吏,所以你听命行事层层盘剥下属时也是迫不得已,同样不必承担罪责。”
“就好像你们总能找到最上面的那个主体,无论那是国家、君王或是雇主乃至体制传统,好像能把一切罪责都丢给它,好像千错万错都只要找到最开始的源头,就能解决一切似的。”
泰尔斯不屑地呸了一声:
“这是我最鄙夷的借口之一。”
钎子微微语塞。
“可惜,人类的社会里从来就不曾有什么‘没有思想的刀’,不曾有什么‘无主之剑’。”
泰尔斯冷冷地道:
“无论知觉与否,承认与否,接受与否,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无从逃避——这世上从没有替人受过的耶稣。”
钎子轻轻蹙眉,略有不解。
但他还是放过疑问,叹息开口。
“我当然有罪责,也没准备逃避它,相反,我现在尽力弥补它,无论是效忠您,还是扭转诡影之盾的命运。”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