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掠过一众黯然失神,颓然不起的旧日同僚。
牢房里很安静,只余众人或痛苦、或急促的喘息。
萨克埃尔微微摇头,移开视线。
“纳基。”
“你累了。”
刑罚骑士低声呓语,就像在哄一个孩子。
但纳基并不领情。
“是啊,我累了。”
只见纳基步步后退,惨笑着道:
“我受够了你的自大和傲慢,刑罚骑士。”
萨克埃尔皱起眉头。
“你既不想玷污王室的名声,又不忍揭发我们这群无耻叛徒的嘴脸,”纳基的呼吸越发急促:
“你总想找到那个最周全的法子。”
他眯起眼睛,语气中渗透出绝望:
“但你以为,你一个人扛住所有的罪过,一个人顶住将倾的立柱,谁的荣誉都不曾玷污,谁的名声都不曾损害,沉默不语,负重独行,就是伟大的牺牲,就对得起所有人了?”
萨克埃尔没有说话。
小巴尼依旧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神思不属,贝莱蒂神色紧张,塞米尔沉默不言。
纳基开始发抖。
几秒后,压抑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愤懑,一股脑从他的喉咙里爆出:
“草你!”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高傲的守望人萨克埃尔!”
痛骂声回荡在贮藏室里,激得塞米尔手里的火把飘忽不定。
但众人却无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