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一记心跳,声如重锤。
疼。
钻心的疼。
泰尔斯扶着快绳勉强站立,冷汗淋漓。
不。
咯噔。
又一记心跳。
勉力夺走巴尼的剑后,可怕的后遗症再度袭来,让他的每一口呼吸,乃至每一记心跳,都伴随着几乎撕心裂肺的剧痛。
一次比一次严重。
像是摆渡人的召唤,要把他从头到脚,寸寸粉碎。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能倒下。
至少不能是现在。
泰尔斯奄奄一息地扫过眼前九个伤痕累累、眼神绝望的男人。
曾经的王室卫队。
咯噔。
下一记心跳后,近乎枯竭的狱河之罪如绝处逢生般再度涌动起来,充盈他的四肢,涌向他不堪重荷的心脏和濒临崩溃的身体。
陌生而熟悉的波动袭来,重现龙血之夜与对战陨星者的那一幕:
狱河之罪开始消耗极大的能量,加速他体内受损组织的再生与恢复。
伴随着无限放大的疼痛。
泰尔斯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但跟之前不同的是,听着萨克埃尔的自白和小巴尼的啜泣,听着纳基喉咙里的汨汨咽血声与奈越发混乱的呼吸,泰尔斯突然发现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些曾让他死去活来的痛楚了。
萨克埃尔的话历历在耳,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