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法肯豪兹再次摇了摇头。
“首先,不是‘我们’,仅仅是我。”
泰尔斯微感愕然。
“其次,改变王国?不,”公爵低声道:
“无论有没有你,王国一直在改变。”
西里尔重新绕着墙边,一拐一顿地踱步,右手时不时轻敲着房间里的陈设,像是在缅怀着什么:
“确切地说,整个世界都在改变,不止在这一刻,不止在一百年前,不止在六百年前。”
西荒公爵的眼里泛**光:
“从‘黑目’约翰挟着国王之威,对全国领主的强制动员开始,到‘断脉’苏美二世颁布‘继承法案’,‘割者’托蒙德四世钦封落日主祭,‘债主’埃兰三世通过国王税法。”
“直到‘贤君’闵迪思三世的空前改革,以及‘诗人’艾迪一世召集诸贵常驻永星城的举措。”
法肯豪兹家的主人放下右手,重新回过身来,面对泰尔斯,目光幽深:
“乃至今天,你父亲那几乎引发众怒的铁腕统治。”
“世界每分每秒都在改变,不惟贤君一代。”
泰尔斯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把双臂抱得越发紧致。
从星辰的第二代国王黑目约翰到凯瑟尔五世,他突然发现,西里尔所提到的历史跨度,远远超出当年龙霄城英灵宫里,伦巴所提到的内容。
不止是贤君。
不止是……凯瑟尔。
“每分每秒都在改变……这话听着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