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嗤了一声,颇不以为意。
汉子从头肩到手足,全部包着厚厚的绷带,只听他发出难听的笑声:
“哦,是么,抱歉啊,救命恩人。”
他看着来客,颇有醉意地高举一个酒瓶
“幸好我还喝剩下一瓶,看,就是这瓶……”
下一秒,汉子一松手,噼啪声响,酒瓶摔烂在地上,酒水四溅。
客人看着酒水溅上他的靴子和皮袍,不禁皱眉。
“哦噢,”缠着绷带的汉子摊开双手,不怀好意地笑道:
“现在最后一瓶也没了。”
昏暗中,客人沉默了一会儿,也并不坐下,只是幽幽地道:
“明天,你混在我们的车队出营地,自己回去吧。”
汉子的身形一僵。
“回去?”
他回过神来,涣散的眼神清明了一些:
“那任务呢?那个小崽子呢?”
客人轻哼一声,眼神犀利,嗓音干枯难听:
“我去看过了,他被保护起来了。”
“不可能了。”
汉子顿了一小会儿。
“不可能?”
他喃喃地复述着,酒意渐消,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凶狠:
“那个该死的小崽……”
汉子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他站起身来,咬牙对着客人道:
“不不不,你不可能,但是我可以!给我路线和岗哨安排,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