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勒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
“刃牙营地所谓的‘紧急时期’,已经持续了十一年。”
他转过头,直视泰尔斯,眼中的意蕴难以理解:
“从未解除。”
泰尔斯愣住了。
十一年的戒严和……军管?
“而恩赐镇,只是那些附案的其中之一。”
德勒声音低沉,一如他的情绪:
“现在您知道,这次刃牙营地的风波,意味着什么了吗?”
泰尔斯皱起了眉头。
这一次,这位翼堡伯爵抛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命题。
大得他无法可想。
但德勒没有要让他回答的意思,伯爵阁下只是自顾自地道:
“战争很糟,对么?”
年轻的伯爵骑行在道路上,夕阳把他的铠甲染得金黄。
可他的眼里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忧伤:
“它摧毁的,不止是生命。”
泰尔斯抿起了嘴,不知何以作答。
“战时,面对国王亲率的大军和国民亢奋的热情,老赫尔曼子爵唯有低头顺势,听命行事,兢兢业业,勤恳尽忠。”
德勒的声线微微起伏:
“而战后,面对威廉姆斯,年届六十的老赫尔曼子爵唯有一手捧着家谱和发黄的恩赐镇册封令状,一手拿剑抵着自己的脖颈,在我们的领主会议上声泪俱下地控诉。整个西荒都在看着,而我们这些懦弱的所谓大领主,所谓守护公爵与敕封伯爵能做的,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