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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队伍匆匆行进,斗篷下的王子不再说话,识趣的基尔伯特也闭口不言。
家。
泰尔斯感受着马蹄踏在驰道上的震颤,在王室卫队身形的间隙里,默默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连接着无数小巷岔路的主道,如糕点般成排裁切的房屋,在随风飘摇的招牌下开业的各色店铺……
围在市政布告栏前叽叽喳喳的市民,单手托着木盆前往牧河浣衣的妇女,站在路中央睁着大眼一脸懵懂的外地人……
气急败坏抽着驽马赶点的车夫,站在角落木箱上面红耳赤努力布道的祭祀,队伍整齐的治安队和警戒官……
就像一幕幕定格的画面。
但是……
“奇怪……”
泰尔斯下意识地发声,他感觉到自己的眉毛有些沉重,嘴唇也下意识地缩紧。
一股奇妙难言的感觉,无可抑制地涌上心头,却又在喷薄欲出的前一刻半途而断。
就像汲水到井沿的水桶倏然一磕,松脱了挂绳,重新落回井中。
唯溅起水花无数,回音空响。
让他若有所失。
经历了“送剑”的那一幕,他周围的王室卫队——包括油嘴滑舌的多伊尔和面无表情的哥洛佛在内——都变得精神抖擞,身板笔直,与泰尔斯隔开老远的距离,不再像在路上一样,时不时偷偷瞄向星湖公爵了。
唯有基尔伯特还留在他的身侧,轻声开口:
“公爵大人,您常年旅居北方,对永星城的记忆有所淡化,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