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同时轻笑起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笑着笑着,基尔伯特却突然发话了。
“所以,只是六年的休息罢了。”
他的声线低沉下来:
“殿下。”
“六年。”
泰尔斯收起笑容,奇怪地看向外交大臣。
“别灰心,孩子,”基尔伯特没有看他,只是缓缓道:
“要知道。”
“有时候,父亲也会犯错。”
泰尔斯愣住了。
“给他时间,殿下,”基尔伯特幽幽地道:
“给他时间。”
他略有哽咽。
待客室里的温度和光线,仿佛在那一刻里齐齐下沉。
泰尔斯沉默着,深思着。
基尔伯特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坐着。
好半晌。
终于,泰尔斯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
“基尔伯特,”王子看着这位曾经手把手教他认字,曾经年富力强,现在却满头灰发、疲态尽显的中年人,认真地道:
“谢谢你。”
基尔伯特勉强笑了笑,收束起自己的情绪。
“为了什么?”
泰尔斯低下头,半晌后勾起嘴角:
“为了……所有事。”
沉默。
一时唯有窗外隐约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