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伯特咳嗽了一声,极快地重回正色:
“所以,按照常例,身为一位未成年的王子,您会有专职的教导队伍,确保您在文法、礼仪等课程乃至更多方面有所收获进益……”
“一到两位侍从官……”
“若干贴身护卫……”
泰尔斯喝了一口茶,借此拾掇好情绪:
“听上去很耳熟呢。”
基尔伯特点点头,似乎又有些感慨:
“当然,六年前,事急从权,一切就简,我们没能为您配备最好最恰当的人员。”
“而后来,事态的发展打破了我们的计划,您在北方的日子里,我们很难为您送去为埃克斯特接受的人手,为此我深感抱歉……”
基尔伯特的话带着深深的歉疚。
“不尽然。”
泰尔斯摇了摇头,不自觉地翘起嘴唇:
“作为教导者,普提莱虽然失踪了好几年,还嘴上不饶人,但他确实见闻广博,虑事独到,一路上帮了我,也教了我很多。”
难以想象,那个在角落里抽着烟斗,时不时噎你一句话,总在意想不到时跳出来的阴险小老头……
他和庄重得体、彬彬有礼、周全稳妥的基尔伯特,居然是故交好友。
还是一位家庭教师教出来的同窗。
“至于侍从官,怀亚在六年里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尽职尽责,是位不可多得的王子侍从官。”
泰尔斯敏锐地注意到,提起怀亚,基尔伯特的神情再度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