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鼠躁动,又如蚊蝇食腐。
下一秒,泰尔斯面色一冷!
他突然伸手,攥住椅臂旁一根不安分的黑脉藤蔓。
整张轮椅上的恶魔血肉都剧烈抖动起来。
黑先知表情微变。
“让这该死的、吵嚷不完的玩意儿,闭,嘴。”
狱河之罪涌动,泰尔斯咬住牙齿狠狠用力,硬生生将它扯出一截,随手摔到地面。
“或者我来。”
他冷冷道。
效果立竿见影,恶魔的血肉立刻远离泰尔斯的方向,向轮椅上的其他部位“逃”去。
窸窣声消失了。
整个过程,泰尔斯都死死盯着黑先知,目光未曾移动。
莫拉特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却毫不在意地望着那截在地上挣扎、渐渐失去活性、最后化为枯枝的藤蔓。
目光深远。
几秒钟后,他转过头来,重新看向泰尔斯。
“北地之旅果然非同凡响,公爵阁下。”
“在过去,你可没这么硬气,即使主动出击,也难免忐忑仓皇,滞涩生疏。”
莫拉特眯起眼睛,既有感慨,也有惊奇:
“但是,看看你:威胁也好勒索也罢,强硬也好刺探也罢,可谓得心应手,犹如本能。”
“是什么改变了你?”
什么改变了我?
【那么仔细想一想,你成为王子之后,变成了什么模样?】
【你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