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市场的鼻子比我还灵,金币只跟着权力走。”
他撅了噘嘴:
“光是昨天晚上,宴会过后,足足六个贵族买家就把下个月的单子退了,他们说自家酿的酒就够用了。”
“今天早上还有十家……”
达戈里的眼神迷茫起来:
“我原本还以为,王子归国,王室宴会召开之后,沉寂了十几年的王都会多上不少宴饮场合,对酒水,尤其是对我们这种奢侈宴饮酒的需求,肯定大幅上升。”
“所以我扩大了合伙人的范围,多盘下了好几个酒庄,准备增产,为此借了不少钱……”
他冷哼一声,抹掉最后一点鼻血,把手帕扔上桌面。
“现在,现在我只能提前止损。”
“至少在短期内,大大小小的王都宴会,我都不会再有可观的订单了。”
拉斐尔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接话道:
“照你的说法,你只是根据传言最先行动的人,在你这一行,还会有更多人遭殃,更多人失业?”
达戈里怪哼一声,似哭似笑。
“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也很绝望啊!”
他情绪低落:
“但害得酒商们信心尽失,酒业前途萧条,害得我手下那些工人统统吃土的人到底是谁?”
“有本事别找我,去找我们那位向全世界说‘我讨厌酒’的泰尔斯殿下啊!”
摩斯颓然垮坐在椅子上,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