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各行其是,上下不通。”
黑脉藤蔓在他的膝头再度盘起,窸窣连连,就像许多毒蛇纠缠一处,诡异危险。
泰尔斯咬紧牙齿。
在复兴宫里被撕开伪装剖心破腹的痛苦,在审讯室里目睹无数悲剧揪心自责的难受,多年来面对秘科事事遇挫的不满,对娅拉和乞儿们的担忧,在此刻一齐化入泰尔斯的血管,与狱河之罪一道汇入他饱受折磨的神经。
点燃他胸膛里的不满。
直指眼前的老人。
“我说过,收起你那四处嗅探的鼻子,少掺和我的事情。”
泰尔斯咬牙道:
“还是你打定了主意,要拿他们作为筹码,来威胁我?”
黑先知失声而笑:
“您在北国身处险恶,殿下。”
“因此顾虑颇多,难以轻信,以至于怀疑我们的动机,这我不奇怪。”
“事实上,您行事审慎,凡事三思,这应该是好事……”
泰尔斯冷笑着打断他。
“那为何这六年里不吭不响,为何要等到我归国之后,才在我面前把这件事揭出来?”
莫拉特停顿了一阵,若有所思。
“您说得对,殿下。”
“我们开始全心关注这件事……”
老人语气一厉:
“恰恰是因为您归国了。”
“因为身为星湖公爵的您现在——确切地说,是您刚刚对我的轮椅发表不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