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特没有说话,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审讯室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黑先知的目光重新聚焦起来:
“事实上,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和损失,在权力的上游,在人群的顶端,在我们的周围……”
“一道高墙由此建起。”
泰尔斯抬起头。
黑先知目光熠熠,言之凿凿:
“一道避免像您这样的贵人,一失手成千古恨的缓冲之墙。”
“从而隔开权力的山洪与雷霆。”
莫拉特转过轮椅,看向空荡荡的审讯室:
“于是我们有了社交的礼仪,生活的时尚,门面的装饰,行为的风格……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因素,却都是权力的结果,是它在运行途中自行构建的社会堤坝。”
“用不同来区隔人群,用差异来分割高下,以拒斥来标签类别,靠断裂来规范行为。”
“来告诉世人:彼类与我等截然不同。”(Theyareallthatwearenot.)
泰尔斯皱起眉头。
黑先知目光锋利:
“没错,它们阻断了交流,助长了隔阂,滋生了矛盾,标明了阶级。”
“但却也为横冲直撞的野蛮权力,建好了天然的泄洪池。”
望着疑惑的泰尔斯,莫拉特轻哼一声:
“昨天,如果您按照礼仪喝下那杯酒,如果您遵从贵族时尚吃点别的菜,如果您在门面上就写清‘严禁决斗’,如果您坚持王室一贯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