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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各色恐怖器械:
肢刑架、碎头器、拉筋轮、剥皮床、刺椅,血摇篮……这还只是泰尔斯认得出来的——小时候,黑街旁的黑金赌场里有类似的地方——部分,至于他叫不出名字的,摆在许多推车上的小工具小玩意儿就更多了。
泰尔斯心情一沉。
一个胖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中央,他背对门口,裸着上身围着围裙,带着手套和头罩,一边哼着歌抖肩膀,一边有节奏地整理着推车上的各色工具。
“火钳绞住蛋呀扭着用力翻,色狼痛醒喊啊姑娘笑着转:就当烤个串呗绕个九圈半,小刀压棒棒哇刀尖往里拌,剥皮再开口嗷雕个小漏斗……”
安克·拜拉尔——擅闯王室宴会的要犯正闭着眼睛,浑身赤裸,一动不动地躺在中央的躺椅上。
他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四肢被缚遍体鳞伤,只在下身盖着一条满是血污的薄毯。
泰尔斯望着他身下躺椅的斑斑血迹,心中一紧。
也许是头罩的隔音效果,哼着歌的胖男人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他一手举着锤子,一手挥着钳子,扭起屁股甩开腰身,疯狂舞动忘我高歌:
“色狼哭着道,姑娘你别闹,昨夜脾气好,今夜这么暴?姑娘掀脸笑,你呀认错寥,吾乃食人鬼,今夜吃得少,姑娘锅里熬,肉汤味可好?”
血腥恐怖黑暗阴险的刑房里,这位甩着肥肉,激情热舞的胖子实在画风清奇,以至于诺布不得不尴尬地重咳一声:
“戈麦斯。”
胖男人似乎没听见,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