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负累,忘却自我。
泰尔斯轻皱眉头。
“你不是我们,泰尔斯,你本该活在阳光与蓝天之下,”拉斐尔叹出一口气,罕见地没有使用尊称,而是直呼公爵的名字:
“由我们去面对无边地狱。”
那一刻,他的黯红双目无比真诚。
可是泰尔斯想起的,却是拉斐尔在审讯室里面对酒商达戈里、铁匠吉本、刀锋领贵族以及贝利西亚时,所展现出的不同面孔。
走廊里沉默了很久。
直到王子殿下重新发声,嗓音沙哑:
“那我怎么知道,牵着我鼻子走的人,不是你们?”
拉斐尔轻轻一滞。
“当您真正坐上那个座位,殿下。”
拉斐尔的笑容渐收:
“当您真正一言可决天下事,一指可定江山图,当您可以全权掌控王国秘科的目标、使命、运作、预算、发展、未来的时候……”
“你就会知道的。”
泰尔斯面无表情地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
但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他不再反驳。
心情沉闷的泰尔斯跟从拉斐尔走出如迷宫般的地下走廊,再经过重重关卡,这才从大门离开秘科庄园的主宅,回到他们起初下马车的地方。
可是拉斐尔却皱起了眉头。
“你喊了人来接你?”
正在出神的泰尔斯回过神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