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因为后者至少吃得好……”
“要么过得更糟——没有了帮会的组织和庇佑,他们就像野草一样,无人在意。”
“我还记得,有个孩子对着我吐口水,他说被警戒厅营救,还不如回兄弟会手下呢,哪怕挨打多,但至少有组织,有同伴,活得下来,运气好的话,长大还能像他们一样威风,去欺负别的混蛋们。”
泰尔斯不自觉地咬紧后槽牙。
“因为这是唯一的生路,”不知不觉加入谈话的莱约克不屑地道:
“唯一能让他们找到同类,找到快乐,找到理由活下去的路子。”
“而不是你们这些上等人的所谓‘救济’。”
科恩哼笑一声,情绪低落。
“而几乎每一个罪犯——赌徒,强盗,骗子,妓女,小偷,还是黑帮混混和打手——从小到大,都有与这相近的糟糕经历:有时候是不负责任的酒鬼老爹,有时候是毫无道德的不良玩伴,有时候是活不下去的贫穷现实,有时候是冷漠无情的社会世道,有时候干脆是这条肮脏的大街。”
“跟这些相比,就连黑街兄弟会和血瓶帮,都显得不那么狰狞可恶了。”
警戒官的话让其余人都不禁沉思。
“可怜、可恨、可悲,可笑,到最后,我都不知道他们变成现在的样子,究竟是顺理成章还是歪路歧途,是自由选择还是无路可走,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是罪有应得还是蒙受冤屈。”
“是啊,”莱约克第一个出声,他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好像我们很在乎你怎么想似的,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