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少年凝重地道:
“这次更特殊一些。”
他望着停在指间的小小复兴宫,只觉得它越来越虚幻、遥远。
哥洛佛认真地聆听着,并不发言。
下一秒,金黄色的夕阳穿过泰尔斯的指缝,照亮他掌心因为多次切割,已经难以消除的伤疤。
念及此处,手掌传来隐痛,代替了虚无缥缈的寒意。
“没有那么明晰,也没有那么具体,更没那么直接——另一端的线头,甚至不是某个人。”
“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一切也许只是我的错觉,根本没有什么线。”
泰尔斯放下手掌,呼出一口气。
“但其实不然。”
“线依然存在,只是因为它过多过杂,过厚过密,绞作一团,以至于我无从下手,甚至难以察觉。”
科恩听得无比痛苦,但他看见哥洛佛也同样迷惑不解,顿时安心许多。
“因为很久以前,我要解决的只是一根单线,”泰尔斯目光灼灼:“第二王子的继承权,努恩王的怒火,伦巴的野心,女大公的统治……”
“简单,便捷,干净利落。”
傍晚已至,复兴大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放工的,下市的,轮班的,闲逛的,赶路的,人流涌动车马不休,远方的复兴宫被遮挡得一明一暗,时隐时现。
但泰尔斯死死盯着它的轮廓,视线不曾因这座宫殿的偶尔隐没,而变向失焦。
“但现在……”
“刃牙营地的归属,西荒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