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首相的话让御前会议上的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库伦的目光离开纸上那一笔漂亮而从容的字迹,狐疑地瞥向另一边,那位从秘科来的疤脸探子。
但疤脸男人依旧沉静恭谨,充耳不闻,一语不发。
公爵挪了挪自己肥大的肚子,甩了甩手上的书信,轻哼一声:
“詹恩本人呢?”
疤脸男子像是刚刚回神,恭谨回话:“据悉,南岸公爵本人已经离开王都,回返翡翠城处理急务。”
“急务?”
库伦重新打量起詹恩的手书,时不时望向长桌的尽头,冒出令人不安的笑声:
“确实,太急了,太急了啊……”
明明是利好的消息,但首相和外交大臣的反常态度让御前会议的精英们惊疑不定,纷纷看向此间的主人。
然而凯瑟尔王却安坐原位,纹丝不动。
唯有他身后的夕阳,透过窗户垂下无数金色光柱,将他笼罩其间,远远看去,就像保卫王座的剑刃。
或者囚栏。
“首相,大人?”康尼子爵试探地问道
然而库伦只是轻轻举起手指,表情有趣。
“梭铎,我起先以为……”
库伦首相的话语如修道院的晚钟,音调沉郁,意味深长:
“你今天钜细靡遗地汇报北方战况,极言埃克斯特的教训,只是想向泰尔斯王子示好,顺带夸夸他那位龙霄城小情人……”
军事顾问,梭铎·雷德顿时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