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尔王目光一动,向他看来。
泰尔斯一顿,想起自己和马略斯的第一次见面,略微了然。
“我猜,既然王国继承人就在西荒,为王国血脉而计,复兴宫往彼处增兵支援,处置意外,同样是天然占理——比如你派来‘迎接’我的那批军队。”
泰尔斯想起在恩赐大道上,西荒军和常备军泾渭分明的黑白对峙。
凯瑟尔王没有说话。
泰尔斯怔然道:
“至于事后,木已成舟,被打散重编的征召军队也好,被惩罚褫夺了指挥权的贵族也好,还是被直接废黜了征兵权的家族也罢,抑或是被重新划定军管范围的西荒领……”
“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在《紧急状态管制令》的外衣下,以‘战时特例’的名义,在西荒‘暂行’下去,就像刃牙营地和恩赐镇。”
泰尔斯想起翼堡伯爵,德勒·克洛玛在护送途中对他所说的话,不由出神: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直到——永远。”
凯瑟尔王不屑地嗤声,似有不满。
灯火闪烁,室内的光影来回晃动,将周遭映照得忽明忽暗,动荡不休。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他回到当下,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这么说,从你和西荒诸侯谈判,用西部前线交换他们出兵开始,到常备军大举西进以营救王子,到外敌趁机入侵西荒惨败,再到常备军‘迫不得已’,诉诸非常手段‘临机处置’,直至战火平息尘埃落定……”
泰尔斯的语气越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