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里,意想不到,无法预料,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从懦弱不堪变得悍不畏死,从低眉顺目变得慷慨狂热,从冷漠自私变得愤怒绝望,从因循守旧变得果敢进取。”
“你永远看不见他们:当你挥剑砍杀,对手却无踪无迹,但你暮然回首,又惊觉遍地皆敌。”
泰尔斯想起了什么,不由轻哼一声:
“就像一个王都街头的警戒官,只干掉那些最凶恶最狠毒的罪犯可不顶事儿,因为他面对的是整个下城区,他的敌人隐藏在无法触及的角落和最不起眼的平庸里,生根发芽又源源不绝,让他焦头烂额,无能为力。”
泰尔斯抬起目光,直射国王的眼底:
“而你,陛下,你所面对的……”
“则是整个星辰。”
长桌尽头,国王将脸庞沉入灯光映照不到的暗处。
“敌弱我强,敌朽我新,敌散我一。”
泰尔斯沉声道:
“这是你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优势。”
“可是敌分我聚,敌隐我现,敌暗我明,敌浑我清,敌众我寡,敌奇我正。”
泰尔斯冷酷地道:
“这些,才是你最痛苦、最难受的困境。”
凯瑟尔王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向泰尔斯。
“若你操之如故,行之照常,陛下,”泰尔斯道:
“那么不难预见,不止‘沙王’,而是日后你想要的一切,都将事倍功半,碍难重重。”
下一刻,泰尔斯目光一厉:
“你不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