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而你丝毫不觉异常,甚至还引以为豪,觉得那就是‘为了他们好’——只为把他们严丝合缝安进那个模具。”
“因为我也好,怀亚也好,甚至还有我父亲,甚至你自己,基尔伯特,我们都不是为模具而生的人。”
泰尔斯温和地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永远也变不成他。”
“不管你如何教导我在穿衣风格、在学识体系乃至行为风格上贴近他,我也永远不会变成下一个……”
“米迪尔王子。”
“无论他是多好的模具。”
基尔伯特闻言浑身剧震,失声道:
“殿下,我……”
但泰尔斯只是友善地笑了笑,一如既往。
“你是个好老师,基尔伯特,真的。你对待学生一丝不苟不计付出,倾囊相授有问必答,考量周到体贴入微——你真的很好,好到我甚至找不出丝毫瑕疵。”
“可直到遇上老乌鸦,遇到那位摇头晃脑神神叨叨,上课时总靠‘你说呢’三个词来混薪水的希克瑟老师,我才明白过来。”
泰尔斯向前一步,直视基尔伯特通红湿润的双目:
“你最大的问题,基尔伯特,就是你太好了。”
“好到学生可以全然依靠你需要你,好到你甚至没有给学生留下一丝一毫‘不好’的余地。”
基尔伯特张口欲言,却嘴唇发颤,只能迎来两行热泪。
“但事实证明,我的那位朋友,就算没有我‘为她好’,她也能活得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