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罗一时不解。
泰尔斯继续出神道:“但从鸦主到大帝,信鸦荒废的两百年,究竟是这个世界对信鸦的态度与反应,是历史本身‘循序渐进’的必然,还是人类自己‘急功近利’的后果?”
星湖卫队彼此交换着眼神,表达了对议题和公爵的双重不解。
但泰尔斯却兀自出神,自言自语:
“鸦主的悲剧是可叹的,却是否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呢,是否是我们站在后世,再怎么大放‘如果怎样怎样就好了’的厥词也解决不了的呢?”
“那两百年,究竟是必要的牺牲与代价,还是不必要的浪费和盲目?”
“而我们,我们又该怎样保持谦卑,又不失热情?”
这话让许多人反应不一,有的低头深思,有的一头雾水。
“殿下?”
怀亚忧心地靠上来。
“我不知道,怀亚,”泰尔斯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土地上的这些人,领主,农夫,商人,工匠,他们与我们处在同一个时代,同一段历史,同一个世界里。”
“我凭什么以为我有资格傲慢,凭什么以为我可以给他们带来什么,凭什么以为他们的历史与土地里,没有宿世相传的智慧与渴望,未尝蕴含变革与改良的种子,不曾埋藏着未来与希望的芽尖,只待有朝一日,破土而出?”
几秒后,泰尔斯醒过神来,抱歉地向大家笑了笑,示意武艺课结束,让心情复杂的大家各自收拾,准备回返城堡。
唯有怀亚沉默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