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你的目光还充满了怜悯和同情,能自我感动的那种——怎么,你觉察不到吗?”
泰尔斯突然有股莫名的不忿:“我——”
索尼娅眯起眼睛:
“以至于你自己,也开始这么想了,你个自以为是的小废物。”
泰尔斯听不下去,他深吸一口气:
“晚安,索尼娅,和你聊天很开心。”
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索尼娅那嘲讽和鄙夷兼具的话语再度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礼貌客气但话里有话,‘哦王子殿下,您当真是少年老成!’‘您已经做到了这个年纪的最好!’‘我们不能从您身上期望更多了!’”
索尼娅的语气黯淡下来:
“就像当年,那个招募官一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我,一边对我说‘哦,真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一个女孩居然能有这般志气!’‘真该让那帮孬种男人们都来瞧瞧!’”
泰尔斯的脚步停了下来。
“而他们这么说,是因为你是新来的,因为你是个意外,按照常理你不该在这儿跟他们共处一室——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要塞之花转身面向星湖上的星光点点,表情麻木。
泰尔斯没有回头,却喉头耸动。
“为什么说这些?”
“因为我知道这种感觉,”索尼娅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品味着由记忆酿成的美酒,“这种走进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面对所有你不习惯的、未知的障碍,却还要强装坚韧,步步向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