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在战斗,以我的方式。”
泰尔斯下意识地开口反驳,几乎就在他想起那个目光如冰、冰中却燃火的男人的同一刻。
“身体上,你当然没有,但是脑子里呢?”
索尼娅凝望着他,伸手点了点泰尔斯的胸口:“这里呢?”
泰尔斯没有说话,胸口处,小时候被银币烧伤的疤痕似乎在微微发烫。
“几把原本只在一个地方长,”索尼娅重新举起烟卷,讽刺道,“但现实是,几千几万年过去了,它们变成了别的东西,无处不在——不是自然长的,而是人为装上去的。”
泰尔斯抿了抿嘴唇。
“后来呢。”他嘶哑地问道。
索尼娅眼神一动。
“后来,后来啊,我不再死了命去跟他们掰手腕,赛举重,拼速度。”
“一定有什么东西,我这么想道,”她眯起眼睛,仿佛在重现当年用心思索的样子,“在这个棋盘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长久以来被他们所忽视,所抛弃,所不以为然,却可以被我所捡拾所利用的——尽管这很难,因为这个棋盘已经属于他们太久,行棋规则也为他们制定了太久,久到所有人都觉得生来如此。”
“但是我不能放弃,无论他们笑得多大声,骂得多难听,用出什么来阻碍我,说出多下流的段子来编排我,什么为了接近公爵不晓得睡了多少人,都快把下面磨烂了之类的——开什么玩笑,老娘可是六大村镇的第一悍妇,什么黄段子没听过,什么丑几把没踹过!”
不知不觉中,乌云渐渐散开,月光垂落,望台上青烟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