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下头,又抽了一口水烟。
“你说,我们这段时间展现出来的敌对关系,应该没人怀疑?”云雾缭绕中,南岸公爵的语气里有些异样。
泰尔斯抬起目光。
“从那个酒商,到空明宫门禁,再到吃穿用度,城内的谣言,再到你的人打刺探翡翠城,我的人处处刁难你们——我们就像两条疯狗一样,可着一切可能的地方彼此撕咬。”
“我想是的,”王子点点头,“简直以假乱真。”
或者说,以真作假。
可惜你信以为真。
“这个夜晚,我一刻也没有松懈,等待着你父亲的猝然一击,”詹恩轻哼一声,放下水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额,”泰尔斯察言观色,“什么都没有?”
“正是,”詹恩点点头,目光微沉,“这宴会很热闹,很正常。”
月上中天,时间又过去不少,但宴会的气氛似乎有增无减。
很热闹。
很正常。
“而很快,零点要到了,”詹恩盯着远处一座造价高昂的名贵钟表,“争锋宴将止于斯。”
泰尔斯陷入沉思。
“但是,”王子耸耸肩:“但是翡翠庆典足足有七天,不是么?”
詹恩看了他很久。
“没错,七天。”
公爵点点头。
“因此,我们就像屠宰场里的两只狗,一边靠着打斗转移注意避开威胁,一边在忐忑不安中瑟瑟发抖,”詹恩又抽了一口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