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法子,只能重新把头凑到小得不能再小的窗户前,看向街道。
上到高处。
高处……
几秒后,他叹了口气。
不行,太远了,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而希莱,那个大小姐又这么不靠谱。
泰尔斯捏紧拳头。
可是,如果在这里放弃……他就更找不到斯里曼尼了。
而如果找不到负责为案子辩护的斯里曼尼,他就依然不知道羊毛商迪奥普为什么要被灭口,也不知道酒商达戈里为何要去找前者,更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如何牵扯到翡翠城的政治斗争,不知道詹恩和秘科已经在这样的棋盘上来回交手多少次,只能继续被蒙在鼓里,盲人摸象……
任由凯瑟尔王拿捏利用。
泰尔斯下意识地握住衣兜里的骨戒。
【那你就只能始终为人棋子,挣扎不脱。】——他心底里的声音悄然道。
泰尔斯越想越是烦躁。
不行,泰尔斯,你得冷静下来。
他按着窗框,摇摇头给自己鼓劲:先做好眼前的小事。
力所能及的事。
首先,这才没多久,斯里曼尼一定没走远。
他得先把周围的路况记下来,回去告诉马略斯。
他的亲卫队长一定能布置周详的计划,至少知道线索是从哪里断开的,要从哪里拾起来继续追查。
泰尔斯沉下一口气,眯眼俯视着纵横交叉的街道,呼唤起狱河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