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不可估量。
终于,在达尔顿一头栽倒,再也冲不动的时候,罗尔夫轻盈落地。
他缓缓起身,顺便重新储气。
在他面前,狼狈不堪、惊恐不已的帮众们哗啦啦地退后。
露出身后的红蝮蛇和流浪者。
罗尔夫轻轻抬头,目光直射涅克拉。
眼见避无可避,涅克拉咽了咽口水。
“弗格,”他看向弗格,露出友善的微笑,“老规矩,二打一?”
但弗格没有理会他,他只是盯着罗尔夫。
“以你这样的身手,不可能屈居凯萨琳之下,不,甚至不可能是血瓶帮的人!”
弗格冷冷道:
“你到底是谁!”
那一瞬间,罗尔夫恍惚了一下。
他是谁?
当然是随风之鬼——不。
罗尔夫心中一颤,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腿,旋即深吸一口气。
他不是。
他不是随风之鬼!
不再是了。
没错,他依旧是“鬼”,蔓草庄园里,那个出身微末,不值一提的“鬼”,那个背负着沉重难脱的过去,拖动着沉疴难起的残躯,苟延残喘,挣扎求存的“鬼”。
但是。
但是从今天之后——不,确切地说,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随风而起,随遇而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