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让地面上的人眼不见为净,为了翡翠城的文明整洁?”泰尔斯出神道。
“不止,”希莱轻笑一声,搓了搓手:
“为了把‘不正常’从‘正常’中驱除出去。”
泰尔斯轻轻蹙眉。
斯里曼尼沉默了一会儿。
“那这里的人们,他们怎么过活?”
“什么活儿都干。”
豪瑟大叔指了指身后的一堆旧货:
“我做点旧货翻新的活计,迦达玛搞算命,卖骗人的灵药,多萝西去上面扔下来的垃圾堆里收破烂,至于像沃尼亚克还有波波这样的人,就去马戏团里表演滑稽戏,跳火圈,或者去畸形秀上站一天,晚上再回来,当然了,更多的人,麻风病人之类的……嗯,就数着日子过了。”
斯里曼尼勉强笑笑:“哦,那还……起码自力更生了,你们很……自强自立?”
“可别搞错了,这里早先可远没有现在这么‘正常’,”火光中,豪瑟注视着漆黑不见尽头的坑道,“很久以前,那些被逼到这里的‘人’,他们被扭曲的可不止是身体。”
“什么意思?”
迦达玛大娘坐到豪瑟身边,给他掖了掖毯子:
“你见过一个七岁孩子杀了另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就为了锅里的一顿老鼠肉吗?或者一个聋子被头朝下按死在污水里,只因为他的铺位比较好?就算水尸鬼的传说,也不是无迹可循,那时就连黑街兄弟会的地盘都比这里好,”迦达玛冷笑一声,说完看向皱眉的多萝西和沃尼亚克,“别看我,我也是听老保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