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莱正要说话,但这一次,泰尔斯死死地攥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泰尔斯尽力温和地道,“但至少,至少我相信,当你把心里话说出来,真心忏悔的时候——你通过了这一刻的考验。”
希莱挑了挑眉毛,但是泰尔斯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开口破坏气氛。
斯里曼尼呼吸一颤。
他苦笑摇头:“已经迟了。”
“不迟。”
乍得维接过话头,露出微笑,可惜以他的尊容,怎么看都像一个骗小孩的怪叔叔: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嫌迟。”
但斯里曼尼像是受到了鼓舞,他吸了吸鼻子,眼眶湿润,感激地点点头:
“谢谢。”
坑道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乍得维祭司一拍大腿,打破沉默。
“好了,太阳开始下山了,”他拍拍脑袋,指了指头顶,“我得赶回神殿了,否则他们查岗的话……”
“那我们也该回窝里去了,波波,跟上,”豪瑟站起身来,招呼上迦达玛大娘和其余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们,你们还记得我们的坑道怎么走吧?怀亚?”
那一大堆七拐八绕上上下下的坑道?
泰尔斯笑眯眯地道;“当然。”
啊,幸好,群山包容他的足迹。
让他永不迷途。
目送着乍得维和豪瑟这么一大群人稀稀拉拉地离去(沃尼亚克临走时还对泰尔斯狠狠地挥了挥拳),泰尔斯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