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希来,不是什么男女之间的调情玩笑……”
“确实不是,”希来的表情突然一变,话语冷厉,“我是在说,你,泰尔斯王子,也许还包括我哥哥以及其他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信,这么肯定,认为自己比当事人更有资格担心她?”
泰尔斯一顿,欲言又止。
“要知道,你又不是国王——暂时不是。”
希来撇了撇脑袋,重复他的话:
“你怎么不是担心自己,担心人言可畏,担心你的名誉,担心你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
愣了好一会儿,泰尔斯犹豫片刻,长叹一口气。
“因为,因为我是男的。”
希来挑起眉毛,就要开口反诘,却被泰尔斯抬手打断。
“我知道这听上去不公平,希来,但是对世上的许多人而言,风流韵事只是我胸前的勋章,是战士的伤疤,积功累绩多多益善,”泰尔斯努力找到适用的比喻,“但却是你颈间的绞索,是溃烂的脓疮,缓慢歹毒,一发致命。”
希来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声。
“男人的勋章,是么?即便是壮阳药和你‘不行’的部分?”
壮阳药……
泰尔斯只觉得内心一痛。
“好吧,你把这话说出来,也许会伤害男人——某些男人——的自尊,”王子苦口婆心地劝导,顺便疗愈自己,“但却是以另一方的,确切地说,是以你的声誉甚至人生作为代价,就为了伤害我,希来,这值得吗?”
“那你受到伤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