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度,”詹恩淡定道,“事涉鸢尾花家事,为了避嫌,更为了安定人心,索纳弑兄谋反一案被交由城中公署办理——杰夫·雷内当时是运河区警戒厅长,以行事不偏不倚,甚少疏漏而著称,斯里曼尼则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当年,他们都是参与此案的人之一。”
泰尔斯和希莱对视一眼:“啊,所以这就是原因。”
詹恩继续道:
“还有今晨遇害的卡奎雷警戒官,十一年前我叔父下狱时,他是监狱的守卫之一——我猜敌人有个复仇名单,一个接一个地从上面划掉名字。”
“那其他人呢?那个酒商?还有羊毛商?”希莱追问道。
詹恩摇摇头:“在倒台之前,索纳叔父位高职殊,他曾负责分管翡翠城乃至南岸领的情报商人和暗账收支,甚至是民间社团的监控事宜——比如血瓶帮。”
希莱面色一变:
“达戈里·摩斯,还有迪奥普?”
“他们都曾为索纳服务,”詹恩点点头,“尽管他们那时都是小人物,叔父怕也未必记得他们。”
“等等,他们都曾是你叔叔的部下,可是你依然放心地任用他们,直到现在?”泰尔斯难以置信。
“索纳叔父在南岸领的关系和人脉盘根错节,就连阿什福德都曾在父亲的授意下为他办过事。如果我要把每个向索纳鞠躬汇报过的人都清洗掉,那整个翡翠城都将无人可用。”
说到这里,詹恩探身前倾,为场中比武者的一记进攻而热烈鼓掌,逼得泰尔斯也只能同样前倾,装出兴奋观赛的样子,努力在助威声中听清詹恩的话: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