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令,还是复杂的一系列政治法理操作,甚至是精巧的舆论引导操控,便任费德里科如何舌灿莲花扇动公众,如何有理有据名正言顺,最终也势必一败涂地。
这个道理——泰尔斯心事重重地看向费德里科——他不知道吗?
场中,主持者颤颤巍巍重新站上台,不情愿地(多亏了那帮站在台下的警戒官)用尽量平和的嗓音,提醒着观众和选手们,选将会因故中断,现在重新开始。
但早已没有人在意比武了。
警戒官和翡翠军团的队伍重新流动起来,他们喝退人群,维持秩序,绕着竞技场开出一条通路,将犯人押往公爵看台。
被五花大绑的费德里科鼻青脸肿,狼狈不堪,押送他的队伍每路过一个看台,观众都无比激动,人们或踮起脚跟伸长脖子,或大呼小叫向前拥挤,争相一睹大闹选将会的罪魁祸首。
气氛仿佛又回到了意外发生之前,参赛者们激烈相争的时候。
押送的路上,费德里科安静而顺从,没有大叫抗议也没有挣扎反抗,但队伍越来越近,公爵看台上的众人却越发紧张。
“戒备!留意人群!”塞舌尔高声喝令,翡翠军团齐声应是。
“奇怪,他真就没有丝毫反抗。”d.d看着押送队伍里的费德里科,悄声对同伴们道。
“也没有突然扔出一个炼金球,惊喜全场。”怀亚全神贯注。
“没有刺客蹦出来。”哥洛佛警觉地扫视周围。
“没有埋伏已久的同党。”摩根道。
“重量级的观众人群里,也没有人配合呼应,扇动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