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世上最顽固执拗,最闭塞拘泥的傻蛋白痴,又臭又硬,不知变通,更不可理喻。”
泰尔斯沉默了。
“对。也许你们都是对的。”
“你这样可活不长,你知道吗,”希来笑了,她看着议事厅上铭刻着‘科萨公爵问政于民’浮凋的大门,出神道,“你活不长的。”
泰尔斯没有马上回答,半晌才默默道:
“是嘛。”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说假如……”
希来转过头来,笑容惨澹。
“假如没有眼前这些事,没有我哥哥的事,没有你父亲的事,没有空明宫,没有复兴宫,没有仲裁,没有摄政,没有一切恼人的事情,只有我,还有你,”她盯着泰尔斯,目光灼灼,“那你会答应我吗?”
泰尔斯不由一愣。
几秒后,他艰难扭头,避开希来的视线,挤出笑容:
“答,答应什么?”
希来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地瞥了他一眼。
少女想通了什么,轻嗤摇头,表情讽刺。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大厅里气氛压抑。
“我父亲,他亲口告诉过我,”他赶在对方之前开口,也不知道是真想作出解释,还是只为逃离此刻的压抑沉闷,“靠着婚约抵换盟友和忠诚,这种方式业已过时,得利有限,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泰尔斯眼前浮现出巴拉德室里的幽暗灯光:
“他要的,是绝对的统治,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