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科,似乎下一刻就要剖开对方的心肝以查验有无夹带武器。
可费德里科依旧没有抬头。
几秒后,在泰尔斯的眼神下,僵尸特地当着对方的面,检查了一下佩剑的前端剑刃,方才退出房外,留下泰尔斯两人。
“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直入主题吧,”泰尔斯端起茶杯,正色道,“费德——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似乎希来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王子话音落下,费德里科这才缓缓抬起眼眸,直视泰尔斯:他的脸上全是各种淤血和乌青,手臂和躯干上缠着绷带,散发出浓烈的药味儿。
“当然不,”费德里科幽幽道,“只是,我以为您会早些来看我。”
泰尔斯在硌人的座椅上换了个坐姿,他在皱眉的同时不禁注意到,虽然费德里科全身上下都是被捕留下的伤口,有的还颇为吓人,但对方语速平稳,表情平静,仿佛他说话和受伤时所用的不是同一副身体。
警惕,泰尔斯,警惕。
心底里的声音小声提醒他:
无论中间有多少机缘巧合,但正是这个看似一无所有的人,在翡翠城搅弄风云,将詹恩拉下了城主宝座。
更可怕的是,与詹恩不同,这个人跌落谷底,无可失去。
也就毫无顾忌。
更不受束缚。
哪怕此时此刻,他看上去是如此势单力孤。
想到这里,泰尔斯的语气一冷:
“告诉我,秘科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他们是怎么对你说的,此后又有什么后续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