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执言。”
泰尔斯冷笑一声。
“但若真等到‘事后’,你落到詹恩手里,我要扭转局势就不是喊一两句话的事了。”
“幸而殿下应变到位,决断及时。”
费德里科回答得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泰尔斯沉默了好一会儿。
很有趣,虽然在竞技场事变的那一天里,费德里科无论是做法还是表现都显得张扬放肆,大胆逾矩,乃至疯狂绝望,可今日一见,私底下摩挲着茶杯的费德里科,却给人一种沉着冷静,低调细致的感觉。
与他那位对外谦逊亲和,实则阴狠毒辣的堂兄恰成对比。
又或者说,一样表里不一?
“我很怀疑,费德,”王子倾身向前,再度开口,“你真的相信,詹恩·凯文迪尔,作为彼时的公爵之子,翡翠城第一继承人,迟早的南岸守护公爵,他当年贪慕权势,等不及继位,就急匆匆地杀了他父亲,再嫁祸自己叔父,以图早日掌权?”
听见关键的正题,费德里科表情一变,肃颜正色。
“我知道殿下怀疑什么。”
他略一思索,便放下茶杯,直视泰尔斯:
“乍看之下,公爵之位本就是他囊中之物,我亲爱的堂兄确实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可费德话锋一转:
“但难道我父亲不知道这一点吗?反正若公爵亡故,位子也将由他的侄子继承,那他弑杀兄长又有什么必要?若真要夺位,为何不把詹恩也一并干掉?”
“也许,也许他试过,”泰尔斯眯起眼睛,说出的话却不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