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迪尔,是作为鸢尾花家族‘不幸万一’时的第二继承人被培养长大的?”
费德里科勐地抬头!
“那如果当年詹恩不幸早死,公爵之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对吧?”泰尔斯不怀好意地道,“或者,他现在再死,也还来得及?”
费德里科不再沉着有礼,而是冷冷地盯着泰尔斯。
但泰尔斯依旧穷追勐打。
“告诉我,费德,当你午夜梦回时,想起南岸公爵曾经近得唾手可得,却最终与你擦肩而过,”他叹了口气,“可曾有那么一丝……不甘心?”
两人之间再度沉默下来,但这一次,房间里的温度更低了。
“殿下其实并不怎么喜欢我,对吧?”半晌之后,费德里科幽幽开口。
“喜欢?”
“我以为殿下原想探寻真相,纠曲矫偏,”费德里科望向泰尔斯,“却不曾想,您与詹恩一样,也只想用权力编织出‘真相’。”
泰尔斯表情一冷。
“你离乡多年,费德,但一回来就带来六场谋杀,带走六条性命,还不算那些受此波及的伤亡损失,为此毁掉的无数人生。”
费德里科的眼神凝固了。
泰尔斯端起茶杯,目光冷冽:
“就为了钓詹恩上钩,引他掩人耳目,逼他作茧自缚?”
“那些人,”费德里科不甘示弱,“出黑钱的商人,拿钱雇凶的中间人,收钱动手的杀手,到草管人命伪造证据的警戒官,乃至害我父亲莫名‘自戕’身亡的狱卒,他们都是罪有应得,有此下场,不过罚以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