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费德?”
“抱歉,”费德里科回过神来,“勿忧,我的殿下。”
他旋即眼前一亮,胸有成竹。
“试想,如果翡翠城真有詹恩所说的这样环环相扣,上下一体,如果他和过往先辈们所创制的新秩序真的如此强大,无懈可击,那他又是怎么落到如今窘境,以至于要拿翡翠城作为要挟,用这套最终也是最无力的筹码,姿态难看地威胁您?”
“怎么说?”泰尔斯眼珠一转。
费德里科冷冷一笑:
“殿下不妨回想一下,我们先前是怎么击败他,让詹恩灰头土脸,连城主之位都坐不住的?”
是怎么击败詹恩的?
泰尔斯闻言若有所思。
“你翻出旧账,指控他弑父诬亲,否定他的继承权,质疑他城主之位和公爵头衔的合法性。”
王子回忆着:
“而我,我援引星辰约法,抬出贵族旧例,迫使他放弃城主之位,接受仲裁。”
费德里科缓缓点头。
“在詹恩看来,他巧妙运用凯文迪尔公爵的权力,作出担保,改旧换新,强迫着南岸领从贵族封臣到无数百姓齐齐转向,成功推动翡翠城向前滚动革新,然后他再登上车驾,藏身幕后,任由翡翠城运转前行,仿佛这样就能使自己隐身,避开风雨。”
费德里科眼神一厉。
“但他忘了一点。”
被称为猩红鸢尾的凯文迪尔站起身来,面容带笑,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