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快变成黑帮分部了,而他们的管束效果也有限。
“营建署的头头巧合地病了,副手拿不了主意,缩支减政的命令迟迟执行不下去,而一旦我发怒想要撤换人选……”
泰尔斯冷哼一声:
“至于财政司和市政厅,到现在还在扯皮,好像只要缩起头把球踢给别人,把责任丢给其他部门,事情就扯过去了,问题就自己解决了一样。”
哪管外头洪水滔天,终有一日必淹及自身。
泰尔斯这么想道,心情不佳。
詹恩听了这么一长串,微微颔首,继而失声一笑。
“那就是一群混球儿,对吧。”
泰尔斯看向他。
只见詹恩晃着酒杯,感慨不已:
“他们一开始听令行事,看上去忠心耿耿,让作为主子的你颇为满意,以为他们能各司其职,助你顺利统治。
“但很快,你会发现,他们会在几乎每一个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小得不能再小的细节——上出问题,或有意,或无心,或自利,或顺势,就像蛀虫总能找到建筑里的缝隙和中空,筑巢定居。”
詹恩眼神一紧:
“于是时间一长,从上到下一片斑驳,处处弊病,漏洞百出,而你铆足了劲也只能修修补补,东表西湖。
“甚至,很多时候,你只能被他们的装疯卖傻和狡诈机心牵着鼻子走,纵然知晓,也不能发作。
“最终你发现,哪怕坐在最高处,你也只能顺应这个系统、这部机械的运转原理和大致方向,尽量从中汲利,尽力利用里头还能用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