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另一个特殊的房间。
“我实在是万分抱歉,泰尔斯殿下,”
费德里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冷清,冷酷。
他抬起头,幽幽望着泰尔斯。
“布伦南审判官是当年的旧人,他确实在名单上,我也有质问他的计划,洛桑二世就是依此行事,”费德里科摇摇头,“但我向您保证,除了质问之外,我从未下达杀他的命令。”
泰尔斯蹙起眉头,目光怀疑。
“但据我所知,你父亲生前跟他素有龃龉,乃至彼此攻讦,而布伦南又正是那个为你父亲定罪的人。”
泰尔斯眯起眼睛:
“也许在你看来,他的死也是罪有应得?”
“恰恰相反。”
费德里科的声音无波无澜:
“我父亲是不喜欢布伦南大人,但他们只论公事,从无私怨。事实上,父亲相当尊敬布伦南大人,他私下里对我说过:翡翠城里私心最少,最不可能背叛凯文迪尔的,就是布伦南审判官。
“至于布伦南为我父亲定罪,以詹恩伪造证据之能,我想,审判官也只能照章办事罢了。
“一如当年‘羊角公’之言:看得到的,都是朋友,看不到的,才是敌人。”
泰尔斯没有回答,只是喝了一口茶,细细观察着费德里科。
但至少在表面上,他看不出丝毫破绽。
“那洛桑二世呢?那个杀手?”
泰尔斯道:
“你都坐在这里了,他却还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