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没有立桉的必要——在国外发生的事嘛!
泰尔斯叹了口气。
他举着望远镜转过身来,极其失礼地从镜筒里细细观察两位客人——尽管这么近的距离,镜筒里啥都看不见。
“啊,很好,看样子你们知道这传统。”
泰尔斯摆出一副细察后若有所悟的样子,他放下镜筒,揉了揉差点因故作姿态而晃瞎掉的眼睛。
两位客人一言不发。
“因此我便疑惑不已——为什么十一年前的费德里科·凯文迪尔,身份敏感、万众瞩目的逆贼之子、家门之耻,能在詹恩送他出公海‘免费旅游’的远洋船上活了下来,还活着回来?”
王子煞有介事,啧啧称奇:
“究竟是当年灭口的船家办事不利索,还是牧海少女真如民间编排般,青睐血气方刚的青壮男子,放他逃生?”
泰尔斯打量着两位血族的表情。
不出意外,他们纹丝不动,反应澹然,稳若叹息山。
仿佛没听见王子揶揄牧海少女的轻佻言论。
直到十几秒后,扬尼克才率先一笑,他看向东陆的长辈:
“也许,殿下,我们不该质疑牧海少女的公正与神圣?”
泰尔斯耸耸肩。
公正与神圣……
(那当然。
毕竟无论海商、海员、海客、海盗、海军、海王还是海猴子,只要下了海,人人都向这一个少女祈祷——你祈祷一个旅途平安,他许愿一个抢掠满舱,那谁再求一个进项颇丰,剿匪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