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投来精明的目光。
“现在,您回到了原点:要么在仲裁中彻底倒向詹恩,让他占更多的便宜,以换取他出手扶翡翠城一把……”
泰尔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更冷了。
“要么,您彻彻底底地押宝在我这边,坚定相信我们有夺回翡翠城,置詹恩于死地的能力。”
费德从幽深的漩涡里抽出茶匙,在杯沿上轻轻敲打:
“再无第三条路。”
泰尔斯依旧没有回应。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的杯子,等着里头的漩涡逐渐停息。
“我猜,这也是我还能坐在这里喝茶,而殿下还有闲情找我聊天的原因。”
费德里科放下茶匙,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姿态从容。
房间里一时沉寂,如幽深海底。
“你之前说得没错,那个杀手确实不简单,”泰尔斯突然开口,冷笑连连,“当真是好大一份惊喜呢。”
费德里科轻轻放下杯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一声:
“我提醒过您的: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此人皆不能以常理相度,请务必当心。”
提醒?
泰尔斯抱臂冷笑:
“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他是个见血就会发狂的怪物?”
费德里科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泰尔斯一眼。
所以他知道了。
“我若说了,便无异于出卖夜之国和科里昂家族,”费德语气平稳,不见波澜,“无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