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愤怒到委屈,但都被掩饰得很好。
最后,他瞄了一眼王子脸上的瘀伤,看了看守在王子近旁的侍从官,再瞥了瞥守在门口的摩根和库斯塔,以及立在角落,警惕十足的巴蒂斯塔和涅希,表情恢复平静。
他转换策略,先是义愤填膺“这都是那万恶的詹恩逼我们做的”,随即委屈诉苦“我们压根不想被卷进王子和公爵的战争”,最后更是泣涕连连“无奈我们势单力孤人微言轻无力反抗”……
坦甘加的理由洋洋洒洒一大堆,从他们海狼部族战败流落异乡,被詹恩大发慈悲收留,他们不能知恩不报开始,说到他们十几年来落户安家翡翠城,好不容易有了一席之地,却未曾想被人拿捏了软肋,轻易反抗不得,又说到詹恩钱权并进,威逼利诱无孔不入,全面掌控了他们的船团,对他们颐指气使,而坦甘加为人鱼肉,只能伏低做小,数十年如一日地苦苦支撑,说到动情处泣涕连连,连泰尔斯也不禁动容。
“原来如此,”泰尔斯沉吟着,给公文上的狗头涂上凶猛狰狞的獠牙,“之前的争锋宴会上,詹恩说谁都有可能背叛他,但唯独坦甘加不可能——想来是因为他拿捏住你的软肋,反掌间就能覆灭你的船团。”
在周围卫士古怪的眼神下,坦甘加泪流满面,苦涩点头:
“殿下明鉴,我们实在是……”
“难怪。”
泰尔斯叹息着放下笔:
“难怪你要千里迢迢地去夜之国,把费德里科和他的杀手塞进你的舱底,偷渡回来谋害詹恩。”
话音落下,坦甘加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整个书房安静下来,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