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以棠的心有些疲惫，因为好像甘南泉每次叫她都不是好事，而这次还是福九亲自来叫。

甘以棠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房，衣裙下摆轻扫过地面的尘土，荡起一片涟漪。

甘以棠推开门就见甘南泉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映出一片阴影，意味不明，甘以棠微微福身“父亲。”

甘以棠低眉顺眼的等着甘南泉开口，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巴掌。

快速的带着掌风的手一下打在她的脸上，甘以棠直接倒在了地上，唇角渗出丝丝血丝蔓延开来。

甘以棠清澈见底的水眸渐渐蓄满了泪水，但她闭了闭眼倔强着挺着腰板，哪怕她很害怕。

这个时候甘以棠知道，他摘下了伪善的面具暴露了本性。

甘以棠倔强的抬头望他，“父亲为何如此？”这一刻甘南泉只觉得她和沐听琴是那么像。

“为何？你说为何？”甘南泉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仿佛甘以棠的话有多么可笑般。

甘南泉攥着甘以棠的头发，神色癫狂仿佛是接近暴怒的野兽，口中大喊道：“你说为何呀，你说为何？”甘以棠只觉得头皮好痛，她眩晕的被迫望着房梁，一行泪划过浸湿了衣衫。

甘以棠闭上了眼，也许她自己也觉得现在的她一定很狼狈吧，“女儿，知错。”这个时候她只能低头，压低自己的倔强。

“你个小贱蹄子，之前和柳清絮纠缠不清，现在又引得温沐琢为你出头。”

温沐琢，看来是他知道了在宴会上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是离楚寒告诉的吧。

她不能反抗，因为她还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