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房屋楼宇遮蔽,匿踪难度平添不少,胡宇无声无息的穿行在树间,行至城外岔道,清苦突然止步,眼神有意无意扫向胡宇潜身的树木,俯身树枝上的胡宇心头一寒,血液这瞬间似乎是被冬风凝结。“莫非被发现了?这道人真有这本事?”
胡宇正在惊疑之时,清苦道人却将悬在腰间的葫芦掷给了应飞扬,道;“去沐老酒那给我打些酒去,让沐小丫头给你添,沐老酒酿的酒不错,打酒时可不厚道,还是那小丫头实在。”
应飞扬接过葫芦一掂量,皱眉不满的嘟囔:“还剩半壶呢?喝完了再打不行?”
清苦胡子一吹“贫道夜观天象,今夜将有大雪,把酒添满了,贫道明个好躺到晌午,咋了,今天瞅了杨家小姐一眼,就把你发小沐家丫头忘了?让你打个酒你还不乐意?”
“什么叫发小啊?我跟沐家那惹事精可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多跑几趟不就熟了,最好能让你去沐家当个倒插门女婿,把他酿酒方子给我弄来,也不枉贫道教养你成人。”
“呸,真是老的动动嘴,少的跑断腿。”应飞扬见老道越说越没边,不愿搭理,轻骂了一声,拎着葫芦与清苦分道而行。
两人一番动作,又惹得胡宇心神不定,不知该追上还是该折回,踌躇之间,清苦身影已渐远,胡宇一咬牙,腿上绷劲,欲再跟上,天生兽觉却令他心中不安,只觉得他如被猎人盯上的野兽,心念一动:“不对,清苦已走远,先前的冷汗也已干,那这背后的凉意由何而来?”
胡宇猛一回身,迎上了那令他如坠冰窟的眼神!
一位青年负手立于树梢,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