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身形微微下沉,随即双脚踩踏水面,如蜻蜓点水般掠上岸边,面上不见丝毫窘态,但鞋的边缘已微微浸湿,应飞扬手一挥,星纪剑重回鞘中,随后拱手对吕知玄道:“道长果然棋高一筹,应飞扬输得心服口服。”
吕知玄亦收剑,叹了一声指着池塘道:“煮鹤焚琴,大煞风景,是贫道输了才对。”顺着吕知玄所指,但见方才剑气经行之处延成一线,此线之上荷花、莲叶,浮萍皆被一剑两断,塘内尽是残红败绿,一片狼藉。
吕知玄只靠御剑之术竟久战不下,全是凭借数十年根基才能取胜,方才心焦之下也忘了顾忌这些,如今冷静下来只觉面上无光,哪有颜面再称胜。
应飞扬一挥手道:“道长过谦了,胜负暂且不论,今日能与道长切磋,实在令小子受益匪浅。”
吕知玄也笑道:“哪里话,应师弟剑法如天马行空,别出机杼,贫道观你剑法也获益良多,便说你第七式和第九式,第十三十四式,与我上清派的剑法暗暗契合,相互印证。贫道资质驽钝,先前本门剑法有几招使不顺畅,看了应师弟这几剑,倒是豁然开朗了。”
应飞扬心头一凛,方才运剑时未及多想,便将《上清含象剑鉴图》中的御剑法门用出,没想到吕知玄竟看出些端倪,正想找借口搪塞过去,突然听到阴阳怪气一声。“何止是暗暗切合,根本就是出自同源,吕师兄,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已久却一直求之不得的《上清含象剑鉴图》,已被师傅传给了应师弟。”但见孙长机抄着手从门中踏入,装模作样摇头道:“只可惜继承师傅剑法的,竟然是剑冠的弟子,莫非师傅真以为我们派中无人?”
吕知玄震惊,颤声道:“这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