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苍穹道:“剑皇前辈指教的是,贫道还尽恩仇,此身得自由后,再追随师尊而去不迟。”孙长机性情乖张,能称越苍穹一声前辈,已足见心中感激,随后解下身上道袍,道:“恩师已死,孙长机自此与上清派再无关系,在场诸位若仍有孙某旧仇,也万莫寻错了地方。”说罢,袍子一甩,人则转身而去。
李含光面上却是带出一丝苦色,剑皇话语虽打消孙长机的死志,却是让恨意成了他生命支柱,此后孙长机性情怕是会更加极端,只怕是福也是祸。
心中担忧之际,却见枯明大师走出,道:“西域路远,孙道长若是不嫌弃,贫僧愿意与你结个伴,同行一遭。”
孙长机停步冷眼道:“老和尚是要阻我?”
枯明道:“贫僧是要渡你,也渡黑教之人,人生不是只有恩仇,道长懂得放下,此身才能真得自由。”
“哼,老秃满口佛理,真是令人不耐。”孙长机足下一点,身形凭空消失。
枯明大师双掌合十,道:“孙道长,慢行,且等等老衲。”说罢稳步前行,空间在他足下竟似失去意义,每步不过尺许,却是缩地成寸般转眼远去。
眼见枯明大师紧随其后,李含光方才忧虑之色才稍稍衰减,只盼枯明大师佛法精深,此次西域一行,能早日化消孙长机心中戾气。
待二人身影已消失在山雾深处,李含光才对越苍穹道:“剑皇前辈亲来吊祭,师尊在天之灵定是亦感欣慰,还请前辈先入座。”
李含光欲将越苍穹引入席间,越苍穹却道:“莫急,本座还写了副挽联,聊表哀思之情,且容我奉上。”
越苍穹说着,拍了拍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