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浓眉一皱挥手道:“那就别讲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主簿面色尴尬,却仍是厚颜继续道:“国公爷,您来神都述职的期限已满,按说已经该回转幽州,但您为了大老爷,仍借口身体不适驻扎在西北大营不肯离去,虽为了表示忠心只留了八百兄弟,但,这依然是犯了陛下大忌,如今又将越狱而出的大老爷带回营中,这更有以军权干政的嫌疑,若是一般罪过也就罢了,但大老爷犯得可是杀师之罪,国公爷你这么忤逆圣上的意思……”
主簿话音未落,便听啪得一声,被张守珪一巴掌抽得眼冒金星,还未倒下,就被张守珪提着衣领拉到眼前,张守珪目光如噬人虎豹,森然道:“杀师之罪?到底是哪个忤逆圣上旨意?圣旨上白纸黑字写明了司马真人是寿终正寝,坐化飞升!你竟听信那几个妖道邪僧信口雌黄,指认我大哥杀师!当真好大胆子!
主簿被吓得面色发白,但仍坚持道:“国公爷,可大老爷终究是逃出来的,若咱们扣着他不放,仙家的人若寻来……”
张守珪一把把他掼在地上,喝道:“老夫年幼时,曾有算命之人说老夫命犯煞气,是个命里淌血的凶命,注定不到三十,但老夫今年已五十有一,尸山尸海里打了这么多次滚,淌血的都是老夫敌人,你道老夫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大哥自幼替我出家,祈福!老夫这条命是大哥保下的,现在换老夫保他了,什么仙啊神啊,我倒要看谁敢将他带走!”
忽而,喧哗时传来,一名士兵直入主营,匆忙道:“大将军,营外有人闯入,说是司天台的,指明要见您!”
“司天台,哼,不见!赶他们走!”张守珪怒道。
“